這一切的一切,都該結束了…


石牢有兩個人雙手雙腳都被縛著,膠布封住了口。標準的人質樣。

他和她沒有掙扎,只是互看著,由眼神分享彼此的疑惑。

當然,他是裝出來的。

因為這一切的一切,都是他計劃好的。


男人嘆了口氣,便無力的往後靠去,讓背貼上冰冷的石壁。

而她也皺起眉頭,不解,卻又很是無奈。


都過了三個月,又將我和他捉來,這效率未免太差勁了吧?

我在心裡抱怨著。

我明白,這次真的不會有人來救我和他了。

懶得掙扎,我閉上我的眼睛,靜靜的什麼都不想。


我看著她,她還是這樣的有趣。

什麼都不做,只是靜靜的閉上眼,一個嫌掙扎麻煩的人。

我笑了,膠布下悄然的揚起一抹笑。


一個高壯、被頭散髮,全身骯髒不堪的中年男人走近了牢房。

中年男人將手搭在鐵柱上,裂開嘴就衝著他笑。

他冷冷的用眼神回敬了中年男人。

中年男人卻絲毫不畏懼,反倒笑的更是猖狂。

這難聽的笑聲,也驚動了她。

她慢條斯理的睜開眼睛,看著那只顧著發笑的中年男子。那如明鏡般無塵的眸子裡,沒有任何一絲游移與懼怕。

她只等一個理由,一個抓他們來這裡的理由。

中年男人似乎不明白她無聲的問句,他大笑完便逕自離去了。


真沒格調。

這個殺手真是沒格調。

讓我厭惡,不過,厭惡程度還是遠不及他。

中年男子一走,他便將冷洌的眼神收起,換上如之前一般的疑惑,再次與她對望,接收她同樣充滿問號的眼神。


我轉頭望著一旁的他,他眸裡也寫著無盡的不解。

我在心裡嘆了口氣。

算了,不想再探究那男人的目的了。

就這樣在這裡死了也無所謂…

只是可惜了他。

我們學校的轉學考很難,他輕鬆的就通過了不說,更有傳言指出,他更是科科滿分進來的。

他就這樣在這裡死了,實在是可惜了。

我在心裡為他惋惜,卻也慶幸。

我有些遲緩的挪向他,他似乎有些驚訝。

我沒有說話,不只是因為嘴上的膠布,是因為我不想說話。

我的身體靠著他,將頭依靠在他肩上。

允我一次吧…

我無聲的告訴他,我知道,他會懂的。

我們,都懂的。


她靠了過來,靠著我的肩膀。

我才發現,原來我的肩膀可以讓人依靠。

她不說話,我卻已經明白。

兩個等死的人,又何必多說?

我無聲的,也將頭靠了過去。

不需要言語,她會懂,因為我們都懂的。

我們,都懂的。




《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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